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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益求精制作 华为中国区CTO杨柘专访

0 2015-04-27 10:25:11   蜂鸟网   作者:张璋   责编: [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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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那你想过,如果你的营销失败会怎样?

  杨柘:我想过,所以我要不断地反复拷问,所以只是这么一句话,它要一百多页PPT去推导出来。因此某种角度来说,这个我认为才是情怀,这种情怀是你可以用全部的身心,去做一个品牌,去将内心的你的梦想推到极致。去匹配这么一个伟大的时代,匹配我们这么一个伟大的东西,我还是认为,华为它有伟大的这种情节,从技术难度等各方面里头都有,但是你如何在宣传上和它去匹配。其实这是人之常情。为什么很多公司其实可以做到位高权重责任轻,不担责,不担责就会这样,但真担责的时候,那几乎都是生死节。因为你那个位置,你指引的方向,就是一个企业的罗盘,因为你是一个航海。一个营销你面对的,就像我们昨天的发布会,单一一个视频网站,同时在线的人数就42万人,我们还没有统计完,我们只是单一昨天的发布会一个网站,42万人同时在线。

  记者:刚才其实问得很多问题都是我想问的,然后我觉得,其实我们现在不像做一个访谈,是在听一个大学教授讲一些中华文化方面的东西。刚才你谈的很多关于华为文化方面的东西,所以我们从苹果,到P7的君子如兰,现在P8的似水流年的回顾。我在想一个问题,就是你刚才说到作为一个千军万马的一个责任人,从华为的高压的角度去看,像OPPO他们主打音乐市场这块。但是华为品牌我感觉就是除了给我的感觉就是品牌的文化感觉很高可能跟您跟三星的经历有关。  

  杨柘:三星那种感觉以前也是我做的。从2002年到2010年几乎三星所有的手机的创意,也同样是出自于我。 

  记者:我想问一下就是像中国其他国产品牌这种市场的问题,那华为除了文化方面之外,在现在市场上有什么策略?比如说针对一些像华为P7那时候做了一个商务市场。

  杨柘:我觉得这个事情应该这么想,你的市场细分是Inside out还是Outside in,也就是说你应该是从自己出发去分这个市场,还是先了解了市场反过来去迎合它,我觉得这个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那么作为华为,我所做得营销的策略方法永远是outside in,就是从外向内来看,然后我们来去匹配,而不会是说我细分了市场。

  永远不要从自己出发,一定是按孙子兵法里头说得,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其实这个大道理一直存在,只不过这个世界越来越浮躁,大家把本来都应该知道的东西淡忘了。

  所以细分市场是西方思维解构主义所带来的一种结果,西方的哲学通常是喜欢把事情去解构了,不断地解构。而曾经我在别的地方也讲了这个故事,其实就是这个比喻,就是当一棵大树在你面前,按照西方的哲学方式,它会分解这个树干到树枝到,分布到树叶,细分到无数个细分,最后得出来叶绿素,甚至里边,最后,你产生了一个绝对真理,觉得这个确实是绝对真理,甚至是上帝粒子之类的发现了。

  那么反问一句,当你发现了这个,这还是一棵树。那么问题就在于当你迷失时,就觉得你不断地细分到这个细致的一个点的绝对真理,是否还是这一棵树。

  我们东方哲学的伟大在于我们不是单独去看它这个解构的里面,上来先看的是这棵树,这个整体的变化,整体的树,我们才会总结出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我们才会去总结出树欲静而风不止等人生哲理。当然在我看来是一种营销模式的重新思考,生活之中其实处处有哲学。我们不应该完全按西方理论来说细分市场,那个“细”是你相信是人定胜天,或者说我相信这个世界是我能掌控的,我可以改变的。

  实际上为什么不能天人合一?你和你的目标客户融为一体,你以他的心作为你的心去思考,我记得曾经有一个特别著名的一本书,《射箭的艺术》,记得里面有一句话说得特别的恰当来形容今天刚才这个话题,一个箭术高手,你的箭不是射向靶心,而是射向你自己的。

  记者:那我想问一下您,刚刚也提到了您在三星之前也做过很长时间,在您看来,您在三星做得事情和您在华为做得事情有什么不一样?

  杨柘:三星毕竟它是有很多体系化的东西,所以在那个时候,你是在体系化上面持续地在优化,华为几乎是一张白纸,所以当一张白纸的时候,既给了无限发展的空间,但同时又承担着无限的责任。因为你没借口。华为B2C的转型是从我来了之后,坚决地要求的,就是消费者文化。那么这就是一张白纸,画的每一笔每一点,都逃不掉,写好了它就是好,这个字真棒。但如果是到最后画得不好,你说老板能不能准许我把它改成扇面?直接涂黑了完了。不可能,你的每一笔其实都是必须有一个明确的交代,就是一张白纸,没机会让你涂扇面。

  记者:所以是不是也算是刚刚提到了就是说在现代营销这个项目其实是会有您更多的个人色彩和个人思考的,包括您信奉的一些哲学标准,或是什么?

  杨柘:可以这么说,但是应该把这个再深入一步来看,就是说我更像一个比如说小提琴的演奏者,曲子都是拉一个苏格兰狂想曲。因为那是我最爱的小提琴曲之一,就是伟大的海菲兹的那个版本是我最喜欢的,但海菲兹拉的那个苏格兰狂想曲和奥伊斯特拉赫伟大的俄罗斯小提琴家拉得同样的一首曲子,风格差异极大。一个就像贵族一般,像高档的法兰绒一样的,体现出来的苏格兰狂想曲,一个就像俄罗斯乡村的那种农民的朴实、宽厚那样拉出来的。其实没有好坏,只在于合与不合,和你要呈现的这种合与不合,因为如果我认为华为现在我们不断地走向的是精品战略,产品其实做得真的在细节上,各位会看到越来越棒,越来越好。那么在这个情况下它绝对是匹配海菲兹的这种呈现方式的,这是我用比喻来说,在某种角度来说跟我的个人气质有关系吗?绝对有,既然营销策略是我写得,它会从头一直贯彻到尾,贯彻到每一个细节,因为你会像指挥一样,就是说你这个音不对,你这有问题,那也是一样,和指挥一样这个东西,,你更像是一个指挥,但你指挥的风格,你看同样是贝多芬的交响曲,世界不同的指挥,他就是不一样的。维也纳交响乐团每一年的新年音乐会也由于不同的指挥会带来完全不同的感觉,当然这需要对音乐理解深刻。因为这是艺术,艺术就必须要把自己的灵与肉要融进去,我是这么理解的。

  营销也是一样,我认为营销更加偏向于艺术范畴,如果我们把销售、研发这些方面作为企业的阳来去形容的话,营销绝对是阴性,阴性气质,所以它是在这个层面上去呈现这些东西,它更加偏向于艺术的范畴,那么它就会有这样的,可能就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受。

  但当然如果恰好自己的气质能够和这个完美的融入在一起,那何乐而不为。那这个真的是一个几乎是把自己的气质、性格、特点和这个产品的这些气质特点完美的琴瑟和鸣在一起,那其实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记者:因为现在就是说您刚才提到华为,像荣耀也并到华为中国区来了,在营销上面的话,这样分布会给荣耀什么样的支持?包括这次P8又出了一个青春版,它跟荣耀X2之间其实还有可能在售价上面比较接近,会担心在这个的定位上有一个竞争吗?

  杨柘:不会,因为其实它就相当于一种品牌策略,你不会觉得在一个集团之中出现多个品牌它是相互之间,它是可能有部分消费者的重叠,但由于每一个品牌它代表的气质,代表的感觉不同的时候,其实它是不冲突的。

  我举例来说,BMW和宝马Mini冲突吗?大众甲壳虫和大众冲突吗?大众和奥迪又冲突吗?所以当你去看这个不同,你会发现其实这个例子比比皆是,荣耀与华为,其实某种角度它就是这么样的一种相互关系,那么因此在我看来,中国有句话,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所以其实我们更加有品牌之间的相互关系,是一种兄弟齐心来打市场。

  如果我们把手机来看作是服装,我是因为我今天要接受采访,所以我穿得正式点,平时我穿得也很随意,那为什么我们服装差异这么大?其实因为我们有不同的个性,那怎么可能比如说有一个著名的品牌,举例来说,就是皮尔卡丹,假如说这皮尔卡丹每个人都穿了皮尔卡丹,我觉得那这个世界就麻烦了,它一定是满足它的一部分需求,然后再有其他的,比如卡奈利的西服,它是服务另外一批目标人群。因此我觉得这个完全不构成什么冲突,只要竞争的关系协调好了。我们是一个合并报表,所以因此实际上是一个密切的,完全密切的协作关系。

  记者:现在手机营销大家都面对的是很年轻人群,我是有一定年纪比较老的人群,但是我觉得我跟你对话还是不够,够不着你的level。但是现在很多年轻人他喜欢直白的,很浅显易懂的,反而能够激起他们。像华为这种尤其是中国文化上升到五常,上升到礼义廉耻这种,多少人能够体会到我们品牌传的概念?跟品牌所要表达的内涵,跟用户之间有一个比较大的这种间隔,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杨柘:应该这么说,每个人都年轻过,但不是每个人都老过。那么谁都曾经张扬和张狂过,在这个张扬和张狂的过程中,为什么随着年龄大就慢慢沉淀下来,因为你知道你是对的,所以你慢慢的就从原来的年轻时候的无忌、张狂,就像河中的河卵石一样慢慢的打磨圆。那么我们所积淀下来五千年的文明,因为中国文化是跟人相关的一种智慧。那么五千年沉淀下来的文明,不管你有多么的张扬,其实在某种角度上,春秋战国的那个时代,基本上很多我们的做人方式、方法、理念和哲学,差不多中国人就研究透了,然后慢慢持续下来。

  那么这个文化能够造成五千年的生生不息,一直持续下来未经中断,你想想他的经典和文化率有多少,因此我们不会因为路易威登的标识,弄了那么久,我觉得路易威登是老牌,经典的东西,将永远传承,而对的东西也一定会慢慢的永远传承下去,因为这里面所蕴含的其实并不是古旧,蕴含的其实我更愿意用四个字来描述,“人性之光。”我们所推进只是人性的最美好。那么年轻人他再张扬,我并不认为在这个情况下,我们去迎合这种夸张就是对的,有的时候浮躁也好,喧嚣也好,流行也好,未必是正确的。就像曾经有人说,感冒流行得也很快,但你避免感染可能会跑得更快,我觉得这个在于每个人内心的觉醒,也在于每个品牌,或者商业,我们的商道,逐渐的回归,认识到什么是商道。往深了谈其实是这样的,所以现在所谓的迎合,从某种角度其实是没明白事的缘故。因为整个我们改革开放才多少年,你和两百多年的资本主义去比,怎么比呢?所以有些东西就是需要时间的累积,通过岁月的增长、见识来去提高对世界的认知,商业也一样。如果按商业史来看,我们只有三十来年的商业史,那么如果要把市场营销在中国现代商业史所起到的作用,时间可就更短,可能也就十来年吧,大家开始谈论营销,我其实恰巧是中国基本上第一批营销人,1991年就开始做营销了。

  记者:那你觉得中国营销史上哪个人对你有启发,或者有影响?

  杨柘:我觉得更多的应该是《孙子兵法》和《道德经》,在我看来他们都是兵法。

  记者:你的品牌的理念在公司内部遇到阻力么?    

  杨柘:我觉要是对的东西以行践言,大家会慢慢看到这个价值。但第一次去谈P6“美是一种态度”的时候,确实遭遇了巨大的公司内部的争议,这个确实存在,因为一直相信看见的东西,眼见为实,到突然变成了你看不见,美是一种态度,那是什么态度?这态度到底体现在哪儿,这个争议我认为在任何公司都有客观存在的,如果他不理解这个,可以无中生有或者是说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这种关系的时候,那么这种争论就会变得非常之大,有无的认知。但是当你经过了P6,到P7的君子如兰,到爵士人生,其实都谈论的是物,最后发现不断地在不是简简单单销量的提升,是我们公司的在中国区的平均销售单价,ASP它也在持续上升,因为那个是代表消费者对你的认可,你的竞价是不断往上走,但伴随同时的是我们的美誉度和好感度也同时上升。

  记者:刚说的上升来源于第三方数据,还是自己内部的一个评测。

  杨柘:是都有,第三方相对是客观的从赛诺的报告和GFK的报告,行业里的报告,清楚地显现出来了。然后如果从我们公司内部的数据就更加的乐观,因为我们是一手材料,内部的一手材料去看到这些,我们也有大量的市场调研。数千样本,我们叫“消费者动态心理调研、行为调研”。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更加可贵的是华为的文化是一个非常开放和谦虚的、学习的文化,也就是说如果余总认为我在营销方面比他高,他会低下头来去认这个东西,不光是余总,还有我们的瞿青松销售服务管理者

  记者:这两位从来没在媒体面前讲过如何营销?

  杨柘:这正是他们谦逊的表现。在我当时面试进华为的时候,当时余承东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你的能力和才华加入华为你有什么顾虑和担心没有,我当时说了一番话,我说我最大的担心就是,我的营销方式方法在外企已经多次证明在实战上是对的,而且我是有绝对的自信,也不怕为此担责任,但是我最怕的是什么?我的这种营销模式,华为是以狼性著称的,我说我真正的担心是,狼群里如果突然出现了一只大猩猩,结果将会如何,当时余总回答得非常的直截了当,如果你是大猩猩,那我跟你一起做大猩猩,我做大猩猩在座的你们所有都得是大猩猩,我让整个华为和你一起成为大猩猩,

  记者:这是坚定你来华为的一个原因吧。

  杨柘: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记者:其实他给你的空间也是比较宽松的。

  杨柘: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兑现了他的诺言,如果你是个大猩猩,你就做一个大猩猩。这个是我要感激这家公司,余总,包括中国区的前任总裁和现任总裁,同样都是给了我这样的空间,基本上我做出这样的营销策划,当我据理力争要求往这个方向去走的时候,我现在几乎是一路力争,但是这种信赖和信任可以说信任是一个过程,不是一个结果,某种角度可以这么去说,但是毕竟当你第一次美是一种态度,你要执行下去的时候,千军万马就往这一个点去走,而我是操盘的全球上市策划,就P6的美是一种态度,是让我操盘的全球的上市策划,全球用这个,美是一种态度,那种决绝之情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去做到的,我愿意成为一个死士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应该内心感激他们,营销就是一点突破。

  记者:美是一种态度,如果放在全球出版可能理解还比较好,因为西方的美学基础比我们研究要深,如果是很中国化的一点,在走向海外的时候是不是传达起来就是一种障碍。

  杨柘:事实是这样的,因为那个时候我刚来,华为希望快速的转身,赶快抵消掉老头撞白马的负面影响,因此我操盘了P6,但实际上从P7我就整个收缩回来了,P7是中国区君子如兰成功了之后,mate7又让我做了一把全球,所以mate7的爵士人生也是全球的主导创意是我做的,但是我觉得人重要在于知止,就是你应该止步在哪儿,mate7我觉得这个做得非常的大,爵士人生之后,就全盘的交由全球团队去来操作以便更加的匹配全球的各地的落地,我还是认为营销它应该是outside in不应该是inside out。包括这一次的P8也是一样,我们整个中国区是似水流年,我们更坚信,用这种方式和中国人沟通,更加的能够走入内心。

  记者:现在中国手机品牌都面临走到海外这个问题,海外看到华为的品牌形象还是比较多的,包括今年巴展在西班牙普通的司机到小贩,都知道华为。对于很多像小米或者其他的一些品牌,他们在品牌传播上您有什么看法?

  杨柘:从行业来讲还是坚持那一句话,每一个中国品牌走出国门代表的就是中国,所以应该把中华的美德带出去因此每一个走向国外的品牌我觉得除了自身的商业利益之外,其实应该想到的是品牌背后承载的文化使者的这么一个角色。我觉得因为每一家营销的方式方法,商业决策都各有不同,但是不管哪家企业,走向国外就代表着中国。

  记者:做华为营销方面,您会如何避免以前三星的一些理念。

  杨柘:我更加觉得营销人更加像中医,其实都是调理,营销在企业之中起到了中医调和阴阳的作用,因此对三星的阴阳调和和在华为的阴阳调和绝对是不同的。营销对于我来说不是工作,而是信仰,当你秉承着这种信仰的理念去来工作的时候,你就不会去照搬,生搬硬套那些死的东西到一个地方来做,更会是基于它的现实的状况去来做现实的调和。

  记者:问两个技术方面的问题,第一从昨天的发布会来看我觉得余总并不是一个特别擅长言词的人,但是它又是一个率性而为的一个人,比如在公开采访的时候,包括直接点有些人的名字,价值判断的都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余总的这种言论对贵公司,对华为这个品牌印象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他的这种率性。

  杨柘:凡是率性一定都是利大于弊,因为当你面对一个坦诚的人的时候你认为这个人是可交还是不可交,每个人的可爱其实正在于他有非常鲜明的性格,一个没性格的人才是可怕的人,你看方方面面做得特别的得体,而个性不突出,这个人一定要慎交,我觉得其实中华的文化文明交给我们的就是这些洞察人和观察人的诀窍和方法,因此您问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会脱口而出绝对是利大于弊,当你有一个个性鲜明的CEO,好,我知道,坏我也明白。我们都为了梦想再来做,因此觉得认为是利大于弊,我认识坦诚的人是可爱的。

  记者:跟其他更年轻化的品牌,如魅族相比,我觉得华为更加庄重。为什么会不一样,华为想打动的人跟其它品牌想打动的人不一样吗?

  杨柘:相由心生,缘起缘灭,缘起是由于这个手机的气质,我不会为了去迎合谁而去做一个东西,而是手机的自身的DNA和气质在哪一个阶层,我就会用目标阶层说话哪一个阶层来说话。例如,华为P8面向35到40岁目标人群,我们就从这一定位出发,制定营销。例如我们P8青春版,P8 及P8Max推出了不同的音乐,且都符合其不同的定位人群,因为。每一个产品其实背后都有一首描述灵魂的音乐作为区隔,因此我们不会说由于年轻人喜欢什么我们就要去追随,我认为那是迷失自我的行为,当你自己自信的知道你是谁?你要到哪里去,你该怎么做的时候,其实我剩下的只是告诉你,我在这儿,你要的东西在我这里,我们销售的是内心的契合。

  记者:对于荣耀也是一样的吗?

  杨柘:我觉得这个现在还不是,因为毕竟荣耀是更加的偏向于年轻的品牌,更加的充满活力。我们华为的文化更像我们老板所说的“妥协灰度”他完成可以造就不同的呈现方式,只要证明了那个方式是对的,其实就OK,这就是华为的文化,在固化之中的蜕化。
记者:您的思考营销策略的时候也是一样吗?会不会也选择一首匹配的曲子,匹配特定产品。 
杨总:不是,如果对于荣耀更深入的介入的话我会这样。因为音乐换句话说你一个PPT,描述的毕竟是有限的,想象空间也是有限的,你无法激发出来很多内在的情绪和情感,但一个精准的音乐它可以去使得整个团队围绕在一个方向上打下去。

  记者:在这个P8这款产品设计的时候,您会不会跟设计团队去沟通,然后把这些您认为的理念加入到手机中?

  杨柘:有,往往是产品刚刚立项没多久,我就已经参与进去了,但就这项工作一般来说,由于信息安全是秘密进行的,所以通常我是在产品只有几个人开始知道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知道,所以现在基本上我们下一代产品我明天在上海开会,就已经要向我做正式的沟通了,而只是几个人,我们就已经开始沟通,这个产品我们应该共同的把它往哪个方向去延展、去发展。但在这个过程之中,策略想法还会有变动,但是大方向不会有太大的差异。比如说P6的时候,当时我们定的叫雅然之美,所以P6整个按照雅然,从产品的UI设计、包装设计按雅然走的,然后P7君子如兰也是基本上在中国按君子如兰走的,所以如果你们看到爵士人生,就是我们的mate7手机每一首定制音乐都是我亲自挑选,你就会发现它跟爵士人生为什么有那么搭调了,包括里边的黑胶唱盘的UI等等。就是marketing它其实更像水一样吧,就像一种丝线可以串联起来,你自己不可能天公于己任,但是你作为策略出现,其实你是可以把这些不同的分散的东西串联在一起的,我认为这个正是营销美妙的地方,一旦一个策略形成你就可以用策略出现。这么多分散的东西,完美的串在一起,因为我们每一个华为的工种都是一颗珍珠的话,营销就是穿起这个珍珠的丝线,而最后我们卖的不是珍珠,是整个一个珍珠项链,我想更应该是这样来比喻。

  记者:我还是想问,为什么P系列会加一个青春款,因为我们印象,这个P系列一出来,它就是一款手机,然后一直在延续,然后从P8突然就变了,然后突然就加了一个青春款然后加max。

  杨柘:你说得好,ID其实是消费者第一印象,这ID是太重要了,但是当ID的相似度却很大,按赛诺的报告,去年咱们中国现在的手机存在的型号有五千五百四十五个,也就是说消费者有五千多个选择,那还只是赛诺报告。那么你相信,你想想他的同质化会有多高呢,那么当我们的产品外观设计上采用同一ID时,为什么不可以打包上市呢?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是为了杜绝重复的,或者没有意义的差异化营销,把相类似的ID设计打包在一个家族里边去来上市,因为你看P8 max的外观设计,真拿在手里你会发现也是非常近似的,青春版的更加像年轻人的喜爱的格调和风格,也是非常近似的。一个好的ID,其实如果能恰当的去分享的话,我觉得是可行的,也正因为这么挑战,对我来说,三款齐上,一个家族上市,也是非常挑战,当我写这个营销策划的时候,一般来说我不会超过七天,这个确实用了整整十天,我自己也要反复的去掂量考量,怎么样在一辆车上覆盖三个大块头,在这上面如何去平衡好它。

  记者:是不是可以这样去理解,就类似于苹果5C的,突然又增加C系列的部分。

  杨柘:不是突然,本身其实这都是齐头并进的项目,因为我很重视潜塑造率。这些产品的生命周期,立项一早都是立好的,只不过在执行的过程中发现,你看这个跟这个这么类似,那么我要去做那个跨界的手机,我要投入营销费用。这个青春版我也要投入营销费用,那么P8我还是要有营销费用,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把这个组合打包上市来策划,让三款覆盖一个更广泛的人群,所以基本上,如果刚才说P8是35到40岁,是这么一个阶段的话,整个P8青春版是往下,整个沉了将近十岁,而P8 Max,它是一个跨界的,爱者恒爱,恨者恒恨。不喜欢就不喜欢,但是也有人喜欢得不得了,按照一个客户群,职场上,整个商业职场的白领和企业人士业主等等,这是作为我们整体的目标客户群,然后下探到这些小白领。

  记者:那这个定位跟苹果是很类似的。

  杨柘:某种角度是类似的。我觉得是这样,我们做营销,不受别人单纯的启发,就是一定要永远的去找到自我,在启发别人,比如说我在国外也有很多的朋友,从小就生在国外长在国外,当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以非常香甜的嚼着奶酪喝红酒,我跟他吃一天可以,连吃一个星期我受不了,我还得蘸酱油吃。

  记者:您对荣耀更年轻的品牌介入到什么程度,从刚刚跟您的对谈,您表现出来的那个修养和品味是足够去掌控,甚至说从细节上去掌控P8这样的,包括您甚至可以去定他前面的,或者后面的这些,都是跟您这个产品相吸引的那个人群,您可以把握得很准,如果说更年轻化,按您的说法,您打造出来的产品确实DNA吸引年轻人的话,您对它的营销会介入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就定一个调,或者让您的同事去过问更具体的事情,还是说您也是实际的管那些细则。

  杨柘:联合操盘的时候的节奏型、节奏点,也就是说,什么时候我们应该上市,因为毕竟荣耀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品牌。那么在这个情况之下,某种角度为什么不给予它更多的生存和发展的探索的空间呢,其实或者是说,我们为什么不能求同存异,因此在这个情况下,宁愿不去用这种成熟的营销手法去干预一个新生的事物,放手让他去成长吧,放手让他勇敢做自己,有什么不好。但是我干预的是什么,当P8上市,静默期必须要静默,当我们上市完成了那个结构点,该开始的时候,你应该放手的去开始,所以你会看到我们华为相互的兄弟之间的匹配,这种时间点它不是互相背后捅刀子的,那在这里边,我深入的在介入,因为只有我知道什么时候我要释放什么,什么时间要开始怎样的节奏,更像一个乐队的导演,什么时候小提琴起,什么时候要黑管要开始,在这个时候我不仅介入,实际上甚至直接干预,那么还有的可能就是在中国区要释放的广告宣传的格调,应该是一个相互智慧的关系,所以在我们这个层面是相互智慧,再活跃也不能给华为这个大品牌去减分,年轻人一定喜欢青春躁动,人体彩绘我相信可能真的是喜欢,但是你会因此用荣耀品牌去做人体彩绘吗,如果真做了的话,那这个就必须要强力干涉。毕竟不管怎样,它是在一个大环境下面,在同一个屋檐下,它是需要培养很多的互相去协调,在这一方面深入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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